失眠可能是你偶尔的困扰,来一两回就走了;失眠也可能是你长久的枕边“伴侣”,近乎常驻于你本应安睡的时光。长久以来,人们但凡失眠到来,无不喊烦,无不说厌。
排除器质性问题,失眠是什么?
如果你只是回答失眠是除了睡不着觉,还是睡不着觉的话,说明你保留了失眠的关键因素不愿意作答。它可能是:
● 某种内心的冲突
● 某种外在的抉择
● 一个矛盾但又充满诱惑的选项
● 一种焦虑的状态
● 一种对进入睡眠状态的担心
● 抑或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……
以上列举的每一项,如果其分量在你的无意识中都比睡觉重要的话,你就选择了睡不着。换言之,其背后的意义不是你想睡而睡不着,而是你就不想睡。如果你现在知道失眠是自己的选择,会不会感觉良好了许多?
随之而来的问题是:“那为什么我很困?”因为你的身体困,而你的意识持续兴奋。当它俩儿站到擂台上互掐的时候,你觉得谁会赢?对于本来白天心思缜密、样样精通、精神抖擞、学富五车的你来说,往往意识会赢;对于本来白天就没心没肺、吃喝玩乐、呆头呆脑、不学无术的某些人来说,往往是身体会赢。最为不巧的是,你觉得自己白天是后者没肺没心,醒着像睡着;晚上是前者心缜思密,躺着像跑着。这属于失眠中的高阶。
我们可以自问,第一次失眠是从多少岁开始的?估计你不会说三岁、六岁、九岁。人的首次失眠是其社会化到某种程度之后才开始出现,所以首次失眠也在标示了你的社会化程度。失眼是“社会人”的一个特点。你回看自己生命的初期(婴儿期、幼儿期、儿童期),饿了吃、困了睡、不高兴就哭,彼时不知失眠为何物。所以失眠至少是人成长的标志,从成长的角度看,这首先是件值得庆贺的事,就像只有会走路的孩子才会跌倒。
事实上并没有人豁达到因为自己失眠了而庆祝一番,想方设法入睡才是重要的。不知道数多少只绵羊才能对冲一次姑娘;不知道数多少次呼吸才能对冲一种焦虑;不知道暗下多少次决心才能让自己相信。虽然叫失眠,但每个人都有其独一无二的境遇。在长久的失眠后:
有些人选择了药物、酒精,就如一闷棍把擂台上的对手打趴,天黑各自睡,天亮孤行:侠!
有些人选择了心理咨询,尊重并且尝试理解擂台上的对手、听它说说话,如果可以,天黑共眠,天亮联手:哇!
人不是机器,但人比机器要精密得多,在夜深的时候人选择不睡,或许有不为己知的理由,无视它,或正视它,你来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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